第174章:不急,往后使夫君着魔的人只有我 (第2/2页)
“嗡——”
虚空震颤。
四人的额头眉心处亮起光芒,古老的纹路在他们周围闪烁浮动,隐约可见有虚影在扭曲波荡。
这些纹路就像是法则锁链,一条又一条,每条法则锁链都像是贯穿着整片天地,蕴含着极尽的威严,勾勒成阵!
不止如此,血雾更像是世间诡异尽头,古今大势皆在其中衍生,隐约可以听到无数冤魂恸哭的哀嚎声,仿佛有万千亡魂被囚禁在其中,日夜受着折磨般。
他们贪婪的目光,望着一处方向。
那一边,是无数冤魂在享受着荣华富贵,享受着美食佳肴,以及各种修炼资源,他们在欢愉的享受着。
他们在争,跨过无尽的地狱,贪婪的争夺能够享受的名额。
人的贪婪,在此刻激发而出。
丑陋百态,尽览于面前。
“轰!”
一副地狱般的缩影呈现在前任魔主眼前,她眉头一挑,心念微动。
竟可以演化出一方地狱世界?
难怪作为魔神化身会大道无私,制造散修的乐园,原来是打算圈养。
“祭祀每一个人,将是我一切力量的来源,他们该庆幸成为有用的东西。”
逆仙盟首领欣赏着此幕,心满意足,这是她亲自创造的一座阵法,能演化出一片虚无世界,囚禁亿万冤魂,使得亿万怨灵痛苦挣扎,永坠地狱。
她也将获得无尽的贪婪与怨念加持,取之不尽,玄之又玄。
前任魔主对于她的行为,保持冷漠,并没有太大感触。
与此同时,雪地峭壁之上。
众人皱眉,心中更是生出不祥的预感,而且愈发强烈。
“有诡异的力量在动用气运,是魔神!?”鹿仙眸光一凝,便是洞悉一切,有人在改变无数人原本的轨道。
不止正道,就连魔道都觉得不妙。
“不属于正道,也不属于魔道!”一名近乎化神巅峰的长老喃喃自语:“有人在干扰这方世界的气运格局。”
各宗震撼,干扰气运?
这等手段,足以让天下颤抖。
念及至此,周围瞬间点亮起一道道血色的光柱,冲天而上,宛若通天之桥般,引得在场强者关注。
原本,逆仙盟众散修原本还在畅谈人生,谈未来的理想抱负,但随着血柱的升空,他们的声音全部戛然而止。
“怎么回事,这些........”
有散修出口,其余人也满腹疑问。
但还未等他把话说完,那道血柱中的符文闪烁,顿时化作流光倾泻而下,将他笼罩在内,无穷血光淹没了他的身躯,使得其瞬间惨叫起来。
“啊!!!”凄厉痛苦的嘶吼在虚空响彻,令人胆战心惊。
血柱之下,散修惨叫。
下一秒。
浑身皮肤炸裂,骨骼寸寸碎裂,一缕缕血气被吸扯,融入血柱。
无论内心还是血肉,痛楚滚滚。
血柱中的血液也越发浓郁,散发出滔天血煞之意,使得整座雪白山脉都笼罩在阴影当中,引魂入狱。
这还仅仅是开始,伴随着血柱涌动,血雾蔓延,像是有什么降临。
紧接着白雪皑皑的众人,见到匪夷所思的一幕,无数散修骨头像是松散般扭曲,作呕的从喉咙吐出器官。
他们将一直以来在逆仙盟所得的机缘,通通在此刻归还!
金肺、木肝、水肾、火心、土脾。
看到这一幕,还有魔教弟子心里闪过一丝贪婪,要是能得到全部的鲜血与五行内脏,修为必然突飞猛进。
嗡——
无数血柱中,逆仙盟里唯有几道身影完整无缺。
“在下出自天凌圣地,你们又是哪个宗门子弟!?”
卧底的天凌弟子,一道替死符箓在面前燃烧,当即看向还未同化的数人,拔剑相对,杀意凛冽。
几人隔着五六步距离,报上来历。
“天仙楼。”
“丹谷。”
“剑宫。”
“........”
果然,逆仙盟中还有其他仙门卧底在内,但突发情况已容不得他们多想,毕竟保命手段都已经交出。
“以魂入狱,分身做始,追溯主身!”
好似有歌颂者,在念出古老咒语,血色而模糊的天地,着实惊到在场的卧底弟子,立刻纵身往自家宗门接应地而去。
下一刻,散修众人的身体像是皮球般一点点膨胀,瞬间爆开,一大堆模糊且畸形的血肉四处飞溅!
一种阴暗晦涩,寻常人无法感受到的气息浓厚。
鹿仙沉声:“是嫉妒......”
哪怕是见惯生死的弟子,见到数人肉身爆开成块,还是忍不住皱眉移开视线,不忍直视,甚是令人作呕。
逆仙盟首领,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舍得,在贪婪里给予众多散修希望,现如今却又亲手扼杀掉他们最美好的憧憬。
.......
“长老,不远处有异状!”
天魔仙舟还未靠近,光是遥遥望去就能见到无尽血雾染红雪白的天地。
那里就像是一处绝域,充斥着凶险与死寂,令人心悸。
尸山血海般,充斥着恶臭。
“长老,我们还要不要前往逆仙盟?如此看来,很明显是一个局。”
天魔长老沉吟片刻,最后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,望着远方,语气非常的坚硬道:“既然已经来到北雪,就算是龙潭虎穴我等也必须要闯!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?我们天魔宗何惧一劫?”
嗡——
天魔仙舟继续飞行。
楼顶窗边,姜云逸遥望见此幕,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在牵引着自己。
杀!
他双手紧紧扣住窗边沿,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可是心底的那份冲动,却无法遏制。
幽香暗来。
还是陆凝霜从背后伸出双臂,牢牢抱住自己的腰肢,娇躯贴在脊背上,将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才得以冷静。
“陆凝霜,我感觉自己像着了魔一样。”姜云逸咬着牙说。
听到这话,陆凝霜轻声安抚:“不急,往后使夫君着魔的人只有我。”
她诉说得很平静,像是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